诸呈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有些大,甚至于撞到了膝盖也没空喊疼,“公子,您明知道那是什么,怎么能……”
魏若瑾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语气略带凛冽,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本公子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诸呈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魏若瑾又笑了,“正好,你们不是一直想找个位高权重的人做庇护,魏相足够位高权重了吧,你们不是该称心如意?”
称心如意?原来公子竟然一直都是这般想他们的吗?
诸呈的张了张嘴,脸色一片苍白,“那怎么能一样,那怎么能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魏若瑾没有问,诸呈也没有说;看着诸呈失魂落魄地离开,他心里也有一丝不忍,毕竟,诸呈的商队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虽然不是唯一。
但他要的,却是一心一意只有一个主子的商队。这么些年,谁知道那商队里还有几个人愿意被人管着。
“无妨,不就是一个商队,你若是舍不得,等我把然厥打下来,咱们的商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蔺衡在书房隔间听了个全,一出来就看见魏若瑾失神的样子,给他添了杯茶。
“那是自然。”魏若瑾抿嘴一笑,而后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将人的信念催毁了到底是过意不去,那牌子虽然是个信物,也是他们不少人的信念。”
蔺衡便不说话了,既然隐姓埋名这么些年,就该有自知之名才是。
年三十,狄溶快马赶到了王府,今年的雨水也多,但整个西北都种了红薯和玉米,倒也算是丰年,魏若瑾还在之前种大蒜辣椒的花坛里种了其他的菜种,这个年的菜色倒是多了不少。
“王府里吃的东西才算像是人过的日子。”狄溶忍不住叹道,他常年在外,什么苦日子都过过,有些时候连虫子都抓来吃过;但这两年在王府里,他确实吃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