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然厥怕是也不好过,今年的风雪会大,冻死不少马匹牛羊了,听说然厥王庭在争夺王位,也不知是真是假。”诸呈好像才发现魏若瑾一直盯着自己,像是回过神一般,说道:“瞧在下这嘴,拿不准的事情就往外瞎说,在下不打扰公子清静了,告辞。”
“他这是往咱们这里递消息,够准确吗?咱们这里可没有听到半点风声。”魏若瑾看着蔺衡。
蔺衡说:“确实没有听到过探子来报,外公昨天也没有提过然厥的半点消息,但诸呈却实有些来路,你就在家里,我去一趟军营。”
蔺衡说完就匆匆走了,魏若瑾一整天都难以静下心来,到了晚上,蔺衡果然没有回府。
第二天,魏若瑾多穿了两件,坐在马上还是挡不住刺骨的寒风,百姓出来得就更少了,倒是能看见不少走街窜巷卖柴火,卖煤碳的人。
到了庄子上,越靠近铸造炉,温度也就越高,他脱掉抖蓬进铁匠屋,里面打铁的匠人几乎都光着膀子,叮叮哐哐响个不停。
“见过公子。”
魏若瑾没让管事的继续行礼,开门见山地问道:“兵器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公子,这一批兵器是最接近您提出来要求的了。”管事地指着新打造好的一面墙边,大部份已经开了刃,雪白锃亮。
魏若瑾随手拿了把刀,对着石头砍了下去,石头被溅飞了一小块,刀刃没什么损坏,“你们这儿,谁力气最大,叫过来。”
管事的不知道这位公子想干什么,莫名有些心慌,招手让一个体格高大的男人过来了。
魏若瑾看着那男人身上隆起的肌肉,往后退了一步,道:“用你最大的力气,砍这个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