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瑾也叹了口气,“放心吧,不是来送人的,快去快回。”
蔺衡一肚子不畅快,早知道回来时就见了,现在都不能睡觉。到了书房,陈威和陈杭规规矩矩地跪着,大有请罪的意思。
“上次在府外面跪,这次又堵王府,陈家只怕要成为这兴临城的笑柄了。”蔺衡没叫起,陈家两兄弟也不敢起。
“细盐也拍了,你们陈家还要做什么?”
陈威磕了个头,将陈老太爷的打算说了一遍,抬眼看了看蔺衡,见他面无表情,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又道:“王爷,这西北的陈家也不过是和安秦陈氏祖上一家,可到如今已经算不得一家了,威不想日后在这兴临城见不到陈家。”
蔺衡这才抬眼看他一眼,“那得看陈家能做到什么地步,或者说,你陈威能做到什么地步。”
“王爷有命,万死不辞!”
陈威再次磕头,陈杭也跟着磕下去,他是个聪明人,也不算是个聪明人,到这里隐约觉得兄长和西北王达成了什么协定,更能感觉到陈家的日薄西山,心里顿时有些堵塞。
“王爷,我这弟弟不知事,劳烦王爷多多体谅。”陈威再次开口道。
“本王知道了,你们下去歇着吧。”蔺衡话一说完,立刻有人带着两兄弟出去了。他才回了主院,不过魏若瑾已经睡着了。
用过早膳,汤默来找师父时,发现在书房外立着位少年,肤白发墨,便多瞧了两眼,那少年的眼神从他脸上一扫而过,又微微低着头。
魏若瑾还没有来书房,汤默便自己进去找些书来看,一回头,就见外面的少年正盯着他,他晃了晃手里的书,道:“你也是来的找师父的?他还要晚一些才来,你要看什么书便自己拿吧。”
陈杭张了张嘴,想到兄长早上临走前的叮嘱,又闭上嘴,安静地等着魏若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