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现在经常做噩梦,深夜,她再次惊醒,低呼着从床上坐起,屋里开着睡眠灯,视野倒是不暗,她捂着满是汗渍的额头,倾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喝完还想喝,便起身去楼下接水。
重新上楼时,余光瞥到左纪的房间,她一下子想起睡前左晴告诉她的话:“妈,你们出去干什么了,哥回来后,心情怎么那么低落,我看到他眼圈好像红了,他是不是哭过?”
朝向自己卧室的脚尖转而迈向左纪房间,门没锁,她轻轻拧动门把手进去,他房间也开着睡眠灯,他则侧躺着,手里举着一张相片,陈舒以为他没睡,喊了声。
没人应。
应该是睡下了。
那怎么还举着那张相片?
陈舒悄声走进去,看到左纪果然闭着眼,她便抽出他手里的相片想给他放好。
结果左纪握得很紧,她一时没抽动,多抽了两下才拿出来。
是什么照片让他睡觉也要握这么紧?
怀着这个疑惑,陈舒翻转相片,借着屋里昏黄的睡眠灯看了看。
那是一张日出照,升起的太阳下,左纪和顾言对立而战,顾言看日出,左纪看他。
“言言……”猛地,左纪呓语了一声。
陈舒吓了一大跳,照片直接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