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让白历反应了好一会儿,没忍住笑了。
“我知道这回是我耍小孩儿脾气了,”白历说,“但我得见见你,不然我就垮了。”
白历一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积木搭建起来的人,有的积木上写着“很叼”,有的积木上写着“牛逼”,还有的积木上写着“脆弱”或者“矫情”,它们组合成白历,但白历心口位置的积木一直都没有写字。
直到陆召亲手刻上自己的名字。
陆召不在,白历觉得胸口的这块儿积木被逐渐抽离,他知道自己会随着抽离而垮塌,所以千里迢迢跑过来,想让陆召再把那块儿积木按回去。
白历的吻从耳垂落向脸颊,然后一点点凑近嘴唇,陆召在这细密的亲吻中毫无还手之力,他闻到白历身上熟悉的巧克力味,不由微微侧过脸,好让白历的嘴唇尽快和自己相碰。
耳边突然响起韩渺的声音:“兄弟们找他呢,他在这边儿吗?”
霍存想拦他:“等会儿!不是,我跟你说——”
声音越来越近,但白历没有停下动作。
陆召也没有阻止。
唇齿相接的时候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白历只觉得心头那块积木被轻轻按了回去,有点儿痒,但重新撑起了他。
陆召的手抚着他的脊背,像是安抚,又像是确认存在一般的索取。
他们沉迷在彼此的存在里。
等两人再分开,霍存跟韩渺都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