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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站着几个人,坐立不安。
司懂今天请了假没去学校,此刻正蹲在墙角看着眼前的地板发呆。地板上一双鞋走来走去,晃得人眼花,那是他哥司徒,已经在手术室外走出了残影。
抬头再看,江中将腰杆笔直地坐在座位上,看似气定神闲,但脸憋得铁青,还得周临山提醒才意识到人得呼吸,不然会紧张到憋死。
而周临山可能是终于找到了缓解紧张的方法,神经质一样每隔半分钟就提醒江皓呼吸,最后还问:“中将,我刚才提醒您呼吸了吗?”
“应该吧,”江皓绷着脸说,“不然我不憋死了吗?”
司懂觉得这帮人实在是心理素质太差,他站起身想把他哥拉住坐下,但站了几次都手脚无力,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蹲着。
和他一样站不起来的还有白樱,她两只手交握,拇指互相抠着,脸色因为紧张而有些涨红。
等待的时间比他们想象得要长,直到暮色四合,老郑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几人能站起来的都站起来,一下围住了老郑。
老郑摘下头上的隔离设备放到一边,看着众人微微笑道:“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恢复了。”
这话说完,手术室外等候多时的人竟然都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嗷”了一嗓子,司徒瘫坐在椅子上,两眼立马就红了。
坠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下,门外的成年人们喜极而泣,连蹦带跳,把军医院的地板跺得砰砰响。
白历被推出手术室时意识还未清醒,几人跟着边推边跑,恨不得把白历立刻摇醒,告诉他你小子的好日子到了。
白樱跟着跑了几步,她看着白历被朋友簇拥着送进病房,几个小子追在他耳边大吼大叫,看不出是什么中将或者研究员,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