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历说,“放心,历历已经到了自己在病房几分钟也是可以的年纪了。”

语气还算轻松,陆召的嘴角翘了翘,再去拉白历的手。

这回历历抵死不从,把通红的脸捂得严严实实,陆召也没再硬拉,才白历的手背上吻了吻,才拿起个人终端走出病房。

等关上房门的声音响过后,白历才缓缓放下双手。

他揉了揉已经困到有些麻木的眉心,想到陆召就叹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摸出自己的个人终端,在通讯录上翻了起来。

军医院到了夜晚也灯火通明,和下几层的嘈杂比起来,高档病房这一层还勉强算得上是安静。

陆召拐了个弯,走廊的休息区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似乎没心情在座椅上坐着,听见动静就急忙转身。

“陆少将!”白樱迎上来,急切道,“白历他怎么样?”

“他睡了。”陆召淡淡道,“很累,腿很疼。”

陆召跟白樱实在是无话可说,尤其是在今天。

和唐氏搭边的任何人,陆召都不是很想见。

但这短短的几个字已经足够白樱脸色苍白地倒退两步:“那、那医生怎么说?”

“伤得很重,先住院治疗镇痛,后续治疗专家们还在商议。”陆召回答,“他打不了比赛了。”

如果说前几句带给白樱的是锥心一般的疼痛,那陆召的后半句就是铺天盖地的酸楚。

她很清楚,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精神上的折磨更能摧毁一个人,白历曾离最后的胜利如此之近,现在却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