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去军医院找老郑,”司徒跟工作人员说完,工作人员勉为其难地允许陆召在这里停留片刻,司徒关上门才清清嗓子,把眼里那点儿水给憋回去,“我不是跟你开玩笑,white01还没到能完全减少对人体负担的地步,你再这么搞下去,我会后悔一开始答应你做这台机甲。”

白历彻底没声了。

他跟司徒认识这么久,打打闹闹什么话都敢说,但这可能是司徒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这句重话也透漏给陆召一个信息,白历这次确实是刺激到了旧伤。

陆召闭闭眼,他在进门的那一刻很想像司徒那样说点儿什么,但他说不出口。

没有人比白历更清楚他自己的状况,也没人能替他分担。

很多事情只能白历自己忍受,陆召能做的仅仅只是不要再给他任何压力。

说不出口的话在胸口闷了半晌,陆召捏捏白历的肩膀,再开口时只道:“走吧。”

也不知道怎么着,司徒的长篇大论没让白历有所波动,但陆召这个“走吧”却跟戳了白历一样,让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扁下去。

我好像是累了。白历想,我得休息。

他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难堪,并非是因为腿上丑陋的伤疤,而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因为他而感到不安和担忧。

“很疼?”陆召听他叹气,低声问了一句。

“没有,”见陆召露出不信的表情,白历笑着开玩笑,“那要不这样,你把我背到车上,我就不用走路了。”

话刚说完,就见陆召要往下蹲。

“我就说说!”白历赶紧拦住,“堂堂猛A用不着人背!”

动静有点儿大,旁边的助理笑了一声。

陆召没吭声,沉默两秒,俯下身把白历的胳膊拉到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