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看了那人一会儿,径直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那人正朝着里边张望,就听见身后喊了一声:“唐夫人。”

“哎呀!”鬼鬼祟祟的唐夫人吓了一跳,扶着墨镜的手一抖,连带着墨镜歪在鼻梁上,露出一双漂亮的眼。

陆召站在她身后,看着这双跟白历有八分像的眼睛,沉默了几秒:“看比赛?”

“啊……嗯,”唐夫人认出陆召,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道,“我看星网上说,历历……白先生今天下午有比赛,就想……”

“他的比赛排得靠后,”陆召道,“现在进去来得及。”

唐夫人的表情有些难堪:“我是想进去,但是……”

“票估计没买到,”霍存也跟了上来,跟唐夫人打了个简短的招呼后,小声跟陆召解释,“挺难买的,都是仅着提供给军学院跟军团的人,其他人不好买。”

陆召没有吭声,目光扫过唐夫人光着的脚。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主赛场,估计在门口站了挺久,高跟鞋站久了脚疼,才脱下来缓缓。

觉察到陆召的目光,唐夫人赶紧穿上鞋,咳嗽了一声道:“陆召少将,副官先生,你们先进去吧!我、我一会儿联系联系朋友,他们肯定有人有票的。”

这张跟白历酷似的面容已经因为羞涩和慌乱而浮起一片红色,陆召忽然有点儿理解白历在提起白樱时的无奈。

要是能搞到票,也不至于在门口站了这么久。

你说她不关心这个儿子,偏偏又来现场看比赛。来了却没有票,没有票却又不肯离开。

白樱好像一辈子都活在矛盾和犹豫中,浑浑噩噩,找不到一个目标,也没有任何解决办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