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陆召打断他,淡淡道,“你不乐意我在现场比赛?”
白历愣了愣:“不是,我就是觉得你没必要申请延期来——”
“我想延期就延期,”这个话题让陆召的不爽直接扩大成了搓火,“你能别把事儿往自己头上套吗?”
白历皱皱眉:“我不是这意思。”
他声音不大,但透着点儿无奈。
这无奈和依旧不大对劲的情绪跟针一样扎了陆召一下,他觉得很愤怒。
好像很多事情跟白历都没法讲清。
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陆召的确不怎么会表达,但也有一部分是白历天生的极度敏感和让陆召都有点儿看不下去的自我忽视。
陆召提着袋子的手紧了紧,看着白历:“那你什么意思。”
白历张了张嘴想说话,电梯“叮”一声,到了。
他张开的嘴顺势就闭上了,沉默着走出电梯。
这种压抑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打开家门。
陆召很不习惯,白历基本没有过这种长时间的沉默,他们之间并不是没有争执,但白历基本上不会让气氛彻底进入一个死胡同。
他走进公寓,站在玄关看着白历把门带上,皱着眉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