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司懂难得跟陆召说这么多话,坐直了身体道,“当时我父亲不大乐意,但我真考上了他也没说什么,我爸很支持,我哥就怕我受欺负,后来发现我欺负别人比较多,就不管了。”

后半句说的还挺得意。

司懂犹豫了几秒,问道:“召哥,你家人……”

“都去世了。”陆召说,“没人管我。”隔了一秒,又说,“白历支持。”

以前他就父母两个家人,现在多了一个。

“啊,抱歉……”司懂张了张嘴,“真好。”赶紧解释,“我是说你跟历哥真好。”

司懂怕陆召误会:“真的,没几个Omega不担心婚后伴侣的态度。”

“嗯,”陆召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白历。”

司懂点头。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和我、和你一样的生活环境。”陆召又说,他切换到下一个对战录像,“别太勉强他们。”

司懂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他挨着陆召很近,陆召的声音很平静,连带着他也跟着平静下来。

人跟人的不一样,其实有时候体现在他们的生长环境。

有的人沐浴阳光,没有见过黑暗,所以一辈子天真烂漫,纯良无害。

有的人活在泥潭,一辈子都闻着腐臭的气味,口腔里灌满了污泥,即使挣扎着爬了出来,洗去这些污渍也会需要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