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损伤是不可愈合的,伤疤只会减淡,不会消失。

而他们永远无法插手彼此留下伤疤的那段时间。

白历几乎在陆召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其实对陆召有了些打击。

先是旁观研究所面临的危机,随后又是被告知军团内申请被拒,陆召意识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节奏太过简单,他在自己的领域是帝国之鹰,在白历这种混凝土的领域却插不上手。

“也不是所有人都得互相搀扶才算得上是感情至深相帮相助吧。”白历一手撑在桌沿上,想了想,“咱俩不是那种搀着扶着的关系。”

陆召看着他。

“咱俩是手拉手的那种,”白历说,“时不时还得掰一下手腕那种。”

虽然一般都是白历被掰。

陆召想笑,没忍住,真笑了:“操。”他又说,“手拉手上厕所那种。”

白历想起来,这是参加唐氏晚宴之前他跟陆召承诺的,他要是尿遁了,就跟陆召手拉手一块儿遁。

“这茬你都记得。”白历直笑,搂了陆召一下,“你刚才那算是情绪低落吗?”

陆召被他搂着,思考了一下,坦诚道:“不知道。”

“这都能不知道。”白历叹服。

“不知道,”陆召说,“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

白历一时无语,半晌才呼出一口气。

他懂了,是他让陆召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