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处理这种皮肉伤很老练,把消毒剂倒在棉签上,给白历的伤口消毒。

这种消毒剂和酒精差不多,蜇得伤口疼。

白历侧着头看陆召用棉签给他一点点翻被划破的皮肉,知道这是在看有没有碎片残留在肉里。消毒剂往伤口一按,疼得白历下意识松了口:“我没跟你说过,原本的轨迹里你和蒯乐,就是那小记者,你俩关系不错。”

陆召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白历一眼。

“本来不该有这一茬,他不会这样挖你的个人消息,”白历叹口气,“可能因为我改变了轨道,所以他也脱轨了。你被迫承受脱轨的一部分后果。”

陆召皱皱眉:“没发生。”

意思是事儿没到最坏的地步,病历也没曝光。

“差一点儿,”白历半垂着眼,“就差一点儿。我都想不到要是真让那孙子曝光了,得有多少人嚼舌根子。你本来……”他顿了顿,“你本来应该一帆风顺的。”在离开原著白历之后。

也不知道怎么着,陆召心里猛地来了股怒意。

他不喜欢白历这种说法,更不喜欢白历现在的表情。

“就算真曝光,我也不在意。”陆召拿着棉签,坐直身体看着白历。

白历耐着性子:“你以后是要继续向上走的,这种烂事儿能少发生就少发生,积毁销骨啊鲜花,你得爱惜羽毛。个人形象到哪儿都要紧,能注意就得注意,人都是不知不觉被毁了的。”

“我走到今天,”陆召说,“就是踩着闲言碎语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