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这劲,”白历说,“等他把药拿过来,这口子都不流血了。”
“杯子碎片划得?”陆召没搭理他,看了看伤口形状。
白历“嗯”了一声:“一般也不会受这种伤,估计是刚才握得太紧了。手心的肉软,我也是刚发现破了个口。”
见陆召的表情不大好,白历又说:“真没事儿,硬汉A的血小板也很硬汉,愈合速度你难以想象,基本不给你心疼历历的时间。”
“伤口就是伤口,”陆召没被白历拉跑话题,淡淡道,“长好了不代表没疼过。”
伤口的疼存在过,心疼也存在过。
白历感觉自己差点儿被陆召短短这一句话给击垮。
小孩子要是摔倒了,没人搭理,他最多抽噎两声就爬起来了。要是有人哄他,反而得扯着喉咙哭得鼻涕眼泪糊在一起。
白历今天好像真的八岁了。
“您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白历搓搓脸,“坐着等吧,你站着我坐着,我这个视觉感受好像我今年真八岁似的。”
陆召想笑,但一看见白历的手心就笑不出来了。他握着白历的手,挨着他坐下,两个身高过人的军界和前军界人士挤在长椅上,还拉着手。
“跟军团联系了吧。”白历问。
他那根筋又绷起来了,白历觉得要不是自己这根筋松了这么几天,早就得发现不对劲,也不会等蒯乐跟那体检医生都联系上了才琢磨出味儿。
“跟霍存说了,他气的够呛,”陆召点头,“说得直接上报给军团最高首长,六点会有人在军医院门口等着,接管小记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