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陆召只觉得难过。
他并没有因为白历的这些回答就感到心安和庆幸,他只是发现白历就他妈像个钻头,一辈子就只能钻一个点,可劲儿地往下钻,也不管下面是什么,钻断了嗝屁了就认命,根本不会考虑换个地方。
白历把只能钻一次的机会给了陆召。
甚至不管陆召能给他什么。
他不需要继承人,他只需要陆召,以及和陆召有关的一切。其余的人和事儿他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投入足够的耐心和感情。
陆召翻身侧躺,抱住白历。他闻着那股巧克力味儿,把头埋在白历的颈窝,哑着嗓子说:“你他妈是真的有病。”
白历说:“哎,你怎么骂人呢?”
陆召说:“谢谢。”
白历没吭声。
陆召又说了一遍:“谢谢。”
“嗯,”白历说,“多哄哄历历。”
陆召笑了几声,搂的紧了点儿。
夜很漫长,宇宙里仿佛连时间的流逝都不再重要。他们各自闭着眼,却没有多少困意。
隔了一会儿,陆召听到白历开口:“鲜花,你怎么想的?”
陆召不太明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