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愣了愣,急忙又说道:“我就是想跟你说,你和陆少将结婚那天我有点……有点事,没能赶过去。我是想祝福你们的,我有托人送贺礼过去,但退回来了。”

“嗯,”白历淡淡道,“你送的是最新型的浸泡用修复液。”

“对对,”唐夫人欣喜道,“我听说那款很有用,我一直放心不下你的……但怎么退回来了呢?”

白历停下步子,看了她一眼:“因为我对大部分浸泡式都过敏。”

唐夫人愣在原地,隔了几秒才轻轻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儿,”白历笑了笑,“你能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笑的很随意,唐夫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儿褪了下去。

“对不起,”唐夫人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抠着裙子一角,低着头不敢看白历的脸,却不让步,不愿意就这么走开。

白历觉得他跟白樱都很可笑,他们站在这里,搞得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深厚的亲情一样。

他想起来他刚上小学那一年,白樱从唐家偷跑出来,半路崴了脚,一瘸一拐地躲在角落里看他放学。

司机来迟了,白历站在校门口等了挺久,久到白樱终于忍不住从角落里溜出来,问他怎么不回家,问他站得累不累,问他在几年级几班,喜欢什么科目,将来想做什么工作。

白樱以为白历不认识自己,红着一张脸,说自己是学校老师,只是问问情况。最后又问白历,问他爷爷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