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无比接近那朵花,但最终在纵身飞跃的途中摔入谷底。
白历调笑道:“你知道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吗?我要是喜欢个更值钱的,或者更牛逼的,您是不是也得给我整一个?”
陆召也笑了笑,淡淡道:“嗯。”隔了几秒,他又说了一句,“只要我能给。”
白历看着他,如果现在他们不是身处喧闹的宴会厅,他一定会吻他。
“白历,”陆召半垂着眼,低声道,“我没跟你说过,我的损伤是终身性的。体检报告上没有写,但医生基本肯定了。”
从看到机甲的第一眼起,陆召遗忘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
他的人生清单里只有一个一个的军衔,和一台一台不同型号的机甲。宇宙和群星曾是他梦里唯一出现过的场景,他从没考虑过结婚生育。
白历……白历是意外。
这个意外带来的感情,也都是意外。
陆召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只是不看白历的脸:“这辈子我都无法生育。”
明光璀璨的宴会厅,透明墙外是巨大的宇宙。陆召没想过他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件事,面对巨大的宇宙星河,他和白历的麻烦似乎都只是芝麻大小。
但人类的一生都被芝麻大小的麻烦牵绊。
陆召感觉到白历握住他的手,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那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夹杂着白历信息素的气味,他今天的状态一直不太对,味道压不下去,没有人敢靠近。
但陆召只要嗅到这个味道,就不想再垂着眼。
“我们好像确实没谈过这个事儿,”白历在他耳边说,“老规矩,有事儿回去说?”
陆召终于抬起眼看他。
白历脸上的笑容并不明显,但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