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入嘴就只剩下辣、咸和焦味儿。

白历抬手,把那盘尖椒炒肉拖到了自己面前。

陆召抬眼看看他,没吭声。

隔了一会儿,白历才开口:“那个小记者我认识,但他不认识我。司徒查的那人我知道,查他跟研究所没关系。”

这还是头一次,白历没找别的话头把这事儿绕过去。他垂着眼没看陆召,想继续往下说,却发现好像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

他怎么跟陆召解释这些人跟自己的关系?他怎么跟陆召说咱们都活在一个围着唐开源转的世界里?他说不出口。

每到这个时候,白历就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跟这个世界有点儿格格不入。他是个外来者,他跟陆召本来应该没有交集。

白历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堵在胸口的一堆话出口的时候就只剩一句:“我跟他们没别的关系,你得信我。”

他低着头,说完就开始吃那盘尖椒炒肉。

难吃就难吃吧,白历心想,就当是个小惩罚。

“白历,”陆召的声音终于响起,还算平静,“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搓火。”

他压根不会因为这种破事儿跟白历发火,陆召从来就不是会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人,也根本不会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放在眼里。

他从头到尾就只看着白历。

可白历很少敢直视他。

陆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终于绷不住,皱起眉头:“你不能总是……”他想不到合适的形容,隔了几秒才继续,“总像是活在玻璃另一面儿,让我看得见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