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白历觉得陆召的坦诚让人头疼。
明明是打个马虎眼就过去的事儿,可陆召要是下定决心要说,根本就不会给你缓冲的时间。
没得到白历的回复,陆召的心里有点儿急躁,脱口道:“已经退婚了,我没见过他几次。”
可能陆召自己根本没感觉到,这话里迫切的解释意味再明显不过。
白历有点儿回不过神。他是想过有朝一日陆召会跟他讲一讲这桩破事,也想过到时候是什么场面,但他没想过能从陆召这儿听到这么着急的解释。
陆召怕他误会,不想他误会。
白历几乎听到心里那只狗崽子在嗷嗷叫。
“真没什么,”陆召想再多说些什么,但他天生就这样,事实说完了,就找不到别的话头。脑子里混成一片浆糊,就只有一点非常清晰,他真不想白历因为这个心有芥蒂,“真的。”
虽然吃不准陆召喝没喝醉,但白历几乎可以肯定,酒精至少是对陆召的语言系统产生了影响,让陆少将翻来覆去就说得出这几个词儿。
“我知道,”白历的声音软了下去,早上那点儿不爽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不信您吗少将哥哥。那一家子都是王八蛋,说什么我都当放屁。”
陆召在白历柔软的声音里松弛下来,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隔了一会儿才说:“你不问问我?”
你既然不拿唐骁说话的当回事儿,那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呢。
白历以为陆召是觉得他还记挂这茬,对他露出个笑来:“没事儿,鲜花,这不都过去了吗。”他想起来唐骁的那些话,想起陆召受的委屈,就有点儿不好受,“你不想说,以后就不提这茬。”
白历不知道陆召到底会不会离开,但他希望至少只有他们俩的时候,陆召能过得痛快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