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历知道自己不能安心,安心之后的死心才最致命。

隔了好一会儿,白历听到自己不由自主开口:“那您是觉得那条评论怎么着就顺眼了?”

陆召被他问住了,歪着头想了两秒:“因为他说的对?”

白历不吭声了,他现在重新理解了什么叫“浮想联翩”。

那条评论说白历还他妈挺帅,陆召觉得说得对。

陆召觉得白历还他妈挺帅。

我操。白大少爷心想,我操。

冷静,得冷静!白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就是兄弟情!好兄弟夸一句帅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心理建设的砖头还没砌起来两块儿,白历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尖被轻轻捏了捏。

陆召的指尖在白历的耳尖上揉了揉,带着点儿疑惑开口:“白历,你怎么老是耳朵红?”

话刚说完,就看见白大少爷原本坐的倍儿直的身体一点点前倾,差点趴在方向盘上。

原本只是耳尖一点儿的红色扩散开,顺着耳朵爬上了脸颊。

陆召有点儿发愣,看着白历的侧脸,嘴唇张了张,想说话,又在这瞬间感到接触过白历皮肤的指尖仿佛也跟着热了起来,烫得厉害。

话到了嘴边就都忘了。

一直到开下高架路,白历才猛地开口:“鲜花,你热吗?”

陆召还没说话,白历又说:“你热!”

“刷”一下摇下车窗,风从窗外涌进来,把白历那头出门前才费劲打理好的头发吹乱,细细碎碎的发丝遮盖了他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