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就这么安静看着她的动作。
烛火下,她眼角的泪痣似乎又有几分眼熟。
“川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九爷没忍住问道。
那可不,您八抬大轿抬的后来被你谴放到别院的嫡妻。
是多没良心半点没察觉出来,还将她当成经商的人才招揽,狗男人真是看男看女都瞎。
伤口被遮住了,田昕方才心里的几分愧意消散殆尽,下一圈纱布缠得一紧。
“嗯…”九爷没料到,轻哼了一声。
“抱歉,我不常做这事。好了。至于您问的,许是我长得普通,九公子瞧着眼熟吧。”田昕的道歉毫无诚意,转了话题,“九公子,早知道楼下有人?”
就你这把扬州头牌都能比下去的娇滴滴容貌,还叫普通?
九爷随意换上另外一件外衫,随口回道:“这不是劳烦川先生下楼验证了吗?”
意思是,他只是猜测,要是她不跑,也就遇不上这事。
今日这也算是平白无故之灾,只是碰上这等枉顾天下百姓的不良商人,早晚也得撞上,来得晚不如来得早。
见田昕不言语,九爷好像想起自己还在招揽这人的心思,不甚介意开口邀请:“你瞧,这一忙活,都到晚膳时分了。爷与川先生一见如故,不妨再续几杯?来人,传膳。”
几名下人动作利索,又布置了一大桌菜,有鱼有肉有菜,香气喷喷。
万万没想到,这里来了半天都走不了,也不想出门再遇一批街头混混,田昕拱了拱手,跟随九爷穿过珠帘,又坐了下去,吃将起来。
自己吃得热闹,对面却是安静。
田昕抬起头,见九爷仍是笑意盈盈看着她。
这男人,有这么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