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轻出一声气,说:“没事。”
事到如今,他们俩心知肚明当天在邮轮开枪的人就是陈维刚。陈维刚仇恨转移,把对穆恪忱所有咬牙切齿的愤怒都摁在了穆临之头上。
闻衍会盯着陈维刚,他想提醒穆临之小心一些,可又认为多此一举——穆临之心里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他那位到处惹是生非的父亲替他拉了太多仇恨。
小心谨慎太累,不如襟怀磊落。
给徐舟吾打包的饭菜冷了一半,闻衍拎在手中掂了掂,正要下车,讨饭鬼的电话像长了眼睛,直接糊在闻衍耳朵上。
“喂…”
闻衍刚喂出一半的嘴,被徐舟吾严肃又急促地打断:“阿衍,我们找到凶器了!”
这把刀被警犬从窨井里刨出来,半段刀身还染着血,十分新鲜。其实它还称不上凶器,因为罗震东的死因并不明确,不过刀的痕迹与罗震东肚子伤口一致,明确DNA也只是时间问题。
窨井位置在小区北侧,跨过一截绿化带对面就是建筑工地的后门,一般人饭后消食散步也走不到这儿。
闻衍在来的路上仔细观察了监控分布,有,但数量很少,如果行凶者有意躲避,不一定能拍到他。
徐舟吾已经脱了外套,满头热汗地做完排查工作,他看见闻衍脱口而出,“怎么就你一人了?”
闻衍:“没让他来,车里坐着。”
徐舟吾:“我问的是陶局。”
“……滚!”闻衍直接问:“除了刀以外还有别的吗?”
“没了,”徐舟吾抹了把汗,说:“今天早上下了一场雨,就算有痕迹也早被冲掉了。这把刀落在窨井的犄角旮旯躲雨,能找到它是我们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