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城里早就用上电了,他们现在还用煤油灯呢。
庄炮仗敬了酒又去下一桌了。
陈婆子也来了的,跟着杜青。
杜青从娘家回来了,她娘家人多,住几天她就住不惯了,娘家也不高兴,杜青回来就找了陈夏花,说想进厂里。
只要不是张口就说要当经理,要管账,要当车间主任,陈夏花也同意。
陈婆子是亲家,庄炮仗两个多说了两句,他们去下一桌了,桌子上的老太太还羡慕的看了眼向婆子手上带的金镯子:“她是熬出头了,都能穿金戴银了,整个镇上都找不出比她还享福的老太太了,等我儿子也挣钱了,我也叫他给我买个大金镯子。”
不说喊出嫁闺女的,现在风俗就是这样,出嫁的女儿逢年过节能送礼给点钱就是有孝心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就是当爹妈的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陈婆子好意思。
吃了水酒,陈婆子拉了陈夏花给她做思想工作:“婆家妈是妈,娘家妈也是妈,我把你也养大了,上回你前大嫂那个刘家的说你家坏话,还是我把他们给骂跑的,你是不是看不上你妈?”
反正她什么话都能扯上是不是看不上她这话上头。
以前给几个女婿开“批评大会”,她就是这个说词,什么“你对我这个丈母娘是不是有意见?”还有什么“你对我们陈家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