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炮仗练摊后,每天都往公社跑,庄蓝都打了回电话来,是打到砖窑厂的,让庄民国接的,问清了是怎么回事。
刘春枝专门打了电话给庄民安说的,说庄民国把老头撵去支摊子去了。
刘家当初说她支摊子“丢人”,刘春枝卷了摊子回来,现在看庄炮仗去支摊子,卖的还是跟她一样的提篮,她觉得庄炮仗这个当爹的是在跟她“抢生意”,专门打了个电话去告状。
最好老头子也不去支摊子,这样就公平了。
她在家里也没闲着,把后山的果林包了一半下来。
另一半叫汪群包了。
村长继任,又去后山坡看了果林一眼,林子去长满了杂草,树枝上挂的果子又小又涩,都七八月份了,还没红,这果子送去公社也换不了钱,村长就挨家通知了,说今年果子林不分钱了。
看看有没有人把果子林给包下来。
这么一大片果子林,要是就这样空着,可惜了。
当时村里还开了个会,村长把社员都召集齐了,问谁家愿意包果子林的,就去生产队办公室签字,包果子林的钱拿出来挨家分。
这个方法社员们都是同意的。
村长属意的是村里的两个“工人”家,工人家里有存款,拿得出钱来,“工人刘家”跟“工人庄家”,他们两家其实都没这个意思,刘春枝跟汪群先跳了出来,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有这个意思就要搅浑的。
还先一步说了,她们要包。
要包就要拿钱,刘春枝跟汪群谁都吃不下,最后把果子林分成了两份,一人包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