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穿不了了,这才舍得仍了。
头一天担了袖套去卖了回来,陈夏花晚上一晚上都在想她说的话,有没有哪里不对,有没有说错的。
还想着有哪句话说得不对,没按庄民国教的说,等庄民国回来,还跟他讨论过,又把话记在了心里。
庄民国上午带她去卖了回,下午陈夏花又跟福嫂子去了回,两个挑子的袖套卖出去了上百幅,挣了小几十块。
把作坊的库存都清了一半。
庄炮仗那边跟向婆子商量过了,第二天就跟庄民国他们几个说了,要去公社练摊子了,现在练摊子的不少,多数人还觉得这是在“投机倒把”呢,跟风做的人少,还有人始终觉得这个练摊子“不正经”。
刘春枝最早也在公社支了个小摊子的,后来被人看见,叫娘家一说,就不出去支摊子了。
刘家人都说了,“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本本分分的人,没有去搞这些“不正经”的,叫亲戚朋友撞见了,丢人啊。”
庄炮仗跟儿子媳妇说了,庄民国两个也没反对,陈夏花这个“货郎”买卖也是做不久,最后都要去公社上练摊子的。
锦绣作坊现在只能“零售”,先赚钱,等以后买上了缝纫机,做出来的东西多了,就可以“搞批发”了。
上海牌儿的缝纫机最贵,要一百二三,普通的一百上下。
等他们把现在手头的这批货给卖了,也能买得上一台缝纫机了。
庄家几口人,家里就没有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