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急,金戈长鸣,国家歌舞团的舞者们舞步铿锵,四周投射的背景里,一鬼面将军大开大合、身姿矫健。

慷慨的舞乐让人热血沸腾,既像对古战场的重现,又像今人对古人的祭礼。

当舞曲落幕,灯光暗淡。

舞台中心只剩身姿挺拔的披甲将军寂然独立,抬手揭下面具,鬼面如修罗,容颜若美玉,这就是兰陵王。

四周鸦雀无声,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灯光亮起,安辛并没有退场,主持人迎上去施礼,笑问:“将军哪里人啊?”

这也是演习过无数遍的,所以安辛从容还礼,自称自己是大齐高长恭,正在园中饮酒,不想耳闻此间舞乐,循声而至,不知今夕何年,此地何处。

主持人也一本正经的和他问答,因为下一个节目是小品,所以主持人还拿小品的梗来问这个“穿越而来的高长恭”。

此时的安辛一身甲胄,英姿飒爽,容颜如玉,活脱脱从历史中走出的兰陵王,这样一副正经脸,随着主持人的话“一惊一乍”,观众快笑死了。

协同报幕完毕,安辛才算正式下班。

连妆都等不及卸,出来就拉着楚严一路狂奔,只要他跑的够快,记者就追不上他!

扛着设备就等着蹲他的记者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立刻追着安辛的背影狂拍,明天的头条就是“安辛当街狂奔”!

嗅觉更灵敏的记者眼睛一转,对着安辛和楚严牵着的手就是一阵乱拍,明天的头条就是“安辛与神秘人牵手漫步”!

“麻烦让让。”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记者条件反射的回头。

只见一沉默的汉子走过来,即便极力保持正常,走路时还是带点跛,不过即使如此,周身散发的气场还是让人莫名一滞。

等他走过,有记者如梦初醒:“那好像是安辛的保镖吧?安辛总带着他的。”

看着他苍凉的背影,记者默默举起相机,明日头条“安辛欺负残疾保镖”。

楚严和安辛手拉手大笑着跑到车库,等坐进车里,终于想起一件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过了一段时间,麻金敲敲窗户: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