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抓住楚严的肩头将他推远,但其实他什么也没做。

楚严屈膝半蹲,测量腰线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谢哥鸦色的睫羽,和高挺的鼻尖,他白皙到透明的皮肤上,好像晕染着淡淡的光辉。

“谢哥真好看啊……”安辛如是想。

对于楚严来说,量体是最简单的事,很快将各项数据记录在工作簿上。

正在他看着数据,构思设计时,突然听到一声“谢哥”。

楚严抬头。

安辛还是那个安辛,但又好像哪里透着不同。

窗外的阳关斜照进室内,光与暗交接在一个暧昧的边界。

安辛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轻轻问:“谢哥,我好看吗?”

楚严的笔,在工作簿上划下一长串无意义的痕迹。

安辛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坏事。

可又欲罢不能。

就像小时候叔叔婶婶占他家地,他跑过去把他们家玻璃打碎一样,明知自己不对,但心里窃喜。

一个人的时候,他捧着脸陷入沉思:他是不是真的是个坏孩子?

楚严已经颓了。

硕大的身体瘫在椅子上。

为什么有一瞬间他觉得安辛在勾引他?

捂住脸。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老男人肖想比他小那么多的小孩,还认为人家在勾引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