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重新画一下吧，这没什么的。

画笔重重的落在地上，他颤抖的手再也没办法把它捡起来……

或许是因为太多人提起，他想起了妈妈，想起了那场没有告别的告别，以及永远没有答案的疑问：

生命结束的时候，会很疼吗？

★

楚严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便被巨大的痛苦击溃，在濒临死线的最后一刻，精神突然触及了世界的本源：

这个世界是一本名叫《放弃渣攻后我成了万人迷》的小说，而他只是一个在剧情开始之前，就要退场的背景人物。

楚严：？

这个世界是小说也就罢了，他居然不是主角？他不服！

满腹不甘的楚严奋力向上挣扎，“哗啦”，挣脱水面。

楚严一愣，这么容易就脱困了？

很快，身体极大的不适将他唤醒。

定睛一看，手腕上翻着一道狰狞的口子，洗手池的水龙头正哗啦啦地淌着水。

单薄的衬衫，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大片的红痕，洇满了纯白的布料。

面前就是镜子，不过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看熟了的脸，而是一个陌生的少年面容。

“长得不错。”楚严如是评价。

拨开额前凌乱的长发，镜子里的少年跟着做了一样的动作。

这是我吗？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