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没有瞎说胡话,而是清安的爹自始至终只有一人。”林清安抬起那双浅色的褐色眸子直直对上那一双怒意横生的脸上时不惧不退,甚至担心她的突然发难而将谢曲生护在身后。
“好啊好,果然不愧是从那个男人肚里头爬出来的。”闻言,林婉怒极反笑,手中的茶盏更没有半分预兆的朝他们所在之地砸了过去。
茶盏触地四分五裂,里头的茶水在没有盛的容器后飞溅而出,更洇湿了地上的猩红毯子。
“姑母气他们有什么用,何况这做决定的人又不是他们。”听了好一会儿闹剧后的公友安这才充当着和事佬出来,就连这脸上都挂着一抹浓稠而腐烂的笑意,像极了那藏在暗中,正不断朝他们吐着鲜红蛇信子的毒蛇。
“不过我现在肚里头孩子的月份也渐大了,我想许大夫应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给子尘下药,好来个一尸两命的下场才对,毕竟我这里头的孩子在怎么样也是幼清的骨肉。”
而这一句话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甚至就连他现在经手过的吃食与衣物都需得要层层监控和把关后方才敢用,怕的就是他会行阴招。
“岂会,毕竟许某可不像某些腐烂发臭的下水道老鼠,尽行一些龌龊下流之事。”可是他的这一句话,皆是那等皮笑肉不笑,亦连那掩藏在表面下的冰寒都未曾被人所知。
一旁的林清安也知道,这一次的公友安前来,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入他们林家门,甚至打的还是那等以正夫之位登堂入室的作法,否则不会将远在建康城的奶奶一同叫来,更妄图用那孝道压娘亲一头。
何况此计不成,说不定还得再生一计。
这一次的谈话和先前一样是不欢而散,甚至就连那暗地里的刺也彻底的摆在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