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清安啊,房顶倒是没有漏水,反倒是有不少漏风的,所以我这不是请来了水泥工来帮他们修整一下吗。”夫子自然也是识得她的,更准确来说的是。
这学院中鲜少有人不认识她的,就有往日里的夫子和学生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选择来寻她问诊,到时候在拿着她开的药方去抓药,就连她开的那些药方用起来,都比医馆里大夫开的要好得快。
“不过你那屋顶我记得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修月(何钰)那边的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去修了,你转告他最近在夜里多盖几床棉被,省得到时候会不小心染了风寒。”
“学生知道了。”
只是这件事,却在她转身时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她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公孙瑾兰。
等那雪越下越大时,林清安方才猛的一拍脑袋回想起来,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而现在距离那时,已经过了许久。
等她挪着不安的小碎步过来时,正好看见了他那被冻得指节泛红还裂开了好几道口子的手时,简直快要被心虚给彻底淹没,亦连这声儿都小得像是只小麻雀。
“姐姐你的那边屋顶还没修好吗?”
“最近这漏风的屋顶还有好几个,怕是得要一段时间才能轮到我了。”摊开手的何钰,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只因那些修好的屋顶主人都需要给那水泥工一点小费,可是他又哪里有这些多余的银钱,毕竟若非院长好心的给他免了学杂费,他又怎么可能上得起学,更别说还在这里遇见她了。
“姐姐的屋顶还没修好的话,若是不介意可以来妹妹这处住着。”莫由来的,她来了那么一句。
她本以为他还会推脱两下的,可是谁知她话音刚落时,他便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