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妻主还未起身吗。”话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哽咽与阴郁。
“驸马刚才有事出去了,等下新来的公孙侧夫便会来为殿下奉茶,想必柳侧夫现在也在来的路上了。”书言看着现在的殿下,像极了那一夜过后因着缺水而枯萎的花朵,又联想到这才不过几月,这驸马的后院里头已然抬了俩新人。
若说那位柳诺诺不过是好友放在驸马府中的权宜之计,可那位新来的公孙侧夫,却是实打实的明媒正娶而来。
甚至驸马对比殿下刚来时便跑去书房过夜的冷漠之态,还有昨夜主动歇在那怜香院的场景时,二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孰轻孰重当下立见。
“她那么早就出去了吗。”幽幽的一句话,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听说是药庐那边出了点意外,所以驸马才急着赶过去。”书言斟酌了下,方才出言。
“奴才在小厨房给驸马熬了一盅人参鸡汤,等下等驸马回来时,殿下正好端过去给她补补身子。”
“你倒是有心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是讥还是讽过多。
今日的雅兰阁似乎格外安静,就连那风吹树梢时都格外温柔,就像是为了照顾内里人情绪般。
很快,俩位侧夫与闻氏俩兄弟相继往这院中走来,就连那气氛都渐凝固得犹如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水泥。
檐下一只飞鸟被声惊起,落了几根鸦青之羽在地,等那风一来,便被悠悠的卷至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