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这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少年,当真是不知如何对待,简直就像是你给了鲁智深一根绣花针,让他绣花来得一样无能为力。
“妻主是不是讨厌妾身。”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时,她的袖口先一步被少年给扯住,抬眸对上的是那双含水杏眸。
“妻主讨厌妾身哪一点,妾身改好不好,妾身就是希望妻主不要讨厌妾身,更不要不理妾身好不好。”
“妾身知道妾身出生低贱,比不上正夫的高贵,更比不上府里的俩位闻少爷和妻主有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可即便是这样,妾身仍是贪心的想要妻主偶尔也能多看妾身一眼。”
少年的手,不知何时顺着缠了过来,就连人都靠在她的胸口处,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中,满是闪现着浓重的爱意。
眼眸半垂的林清安闻着鼻尖传来的幽幽冷香,连人都有了一瞬的恍惚。
“我并非是厌你,我只是一直将你当弟弟看待。”微抿着唇的林清安将人推开,并头也不回的往院落中走去。
徒留在原地的柳诺诺一改刚才的梨花带雨样,将手中绣帕揉得不成样。
梅落院和她今早上离去时一样,书言因着里头之人未醒,故而一直侯在外面,见她来后,方才离开。
屋里头即便开了窗通风,可那满室的甜腻花香与浓郁的栗子花香也未曾散去多少,也不知昨晚上到底胡闹成了何等模样,连带着她才一踏进去,那耳根子马上红了个尖尖。
“妻主,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娇娇都还以为你是不是又将娇娇给扔下了。”躺在床上的谢曲生早已醒来,就是舍不得在离开这满是带着他们二人气味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