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的尴尬让他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确实如三响四季所说,他所得之物太多了。

好像从二人认识开始,都是她在付出,自己除了一腔真心,一时还拿不出任何东西给她。

于是师飞羽拉过裴凉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道:“本来今日我该邀你赴我家宴的。”

“只是我不瞒你,师家人于我眼里,并不算我至亲。我知你的好,这世上任何女子都不如。”

“但师家人一贯踩低捧高,你若去了,定会因为身份受到轻辱。我不愿你因为俗世礼法受这委屈。他们不配。”

“所以。”他看着她:“待你我二人都不再为礼法所束的时候,我再接你回家,如何?”

确实以现在的处境,师飞羽便是巴不得立时将心爱之人娶回家,但也得通过宗族礼法。

师夫人欲将魏映舒塞给师飞羽,便是对他毫无感情的师侯爷,也只能循序渐进,半点不敢提正妻名分,只所当个玩物。

便说明,以她们的社会地位,于师府这般只配这个位置。

何为不再受礼法束缚?便是他执掌天下,乾坤独断的时候。那时候他心仪的人便不用因身份受到任何屈辱。

但此时师飞羽说这话是很忐忑的,真到那一天的时候,不知道是何时。

女子所承受的压力本就巨大,如此承诺,就跟那些全凭一张嘴的轻浮男人一般,寻常女子如何甘心?

裴凉倒觉得莫名其妙。

她就包个小白脸,干嘛要见小白脸家长?对货物满意,不代表她非得追溯生产商啊。

再说以她如今客观条件,她真的底牌和家底又不适合宣之于众,挤去上流受那白眼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