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如果他说湑州有瘟疫,那大人是不是就不去了?这人心里琢磨。
他点了点头,可惜还没开口就听顾之简又叹一口气,“如果有瘟疫,你会不会也有啊,来人!直接杀了。”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我们那儿没有,之前的单大人是淹死的…”
“不是说病死的吗?”
“这…是方大人偶染风寒去河边散步,走路一时不稳,淹死了…”他慢慢擦了下头上的冷汗。
“行了,”顾之简看他们愿意说的吐的差不多了,“带下去吧,今天天色不早了,先随意抓个说的少的行刑吧。”
顾之简走到牢房,那人被丢了进去,狱差扯着嗓子喊了句,“谁说的少,出来行刑。”
没有人动,“快点儿!”狱差又喊了声。
还是没有人动,顾之简指着田黑,“你是不是第一个被我审问的,还什么都不说,就你了!”
田黑:“大人,我、我愿意说,我什么都招了……”
“晚了。”顾之简冷冷一笑,让狱差把他嘴塞上带了出去。
田黑费力挣扎着,但看顾之简完全不在乎,一下子面如死灰,被狱差压着肩膀一架,就踉跄着出去了。
其余人看他打算全招了,还有些心惊胆战,但没想到他直接被堵上了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全,既有对于很多龌龊没有说出来的松了一口气,也有对于顾之简完全不在乎的态度的无力感。
顾之简兀自往前走,狱差押着田黑跟着他。
“打探的怎么样?”顾之简开口。
那狱差慢慢放开人,在顾之简的示意下退下了,“田黑”站直了身子,“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个人,丰荣贤。”那声音是白可及。
顾之简点了点头,“回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