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清到宁凌病房的时候, 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种香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填充了他的生活,让他从浮在空中与世界隔阂,逐渐被拉回到了生活中。
那个小饭店其实在安时清的心里占据比重不小。
那些生活稀疏平常, 但是那么让人怀念。
“宁凌, 有人来过?”他走到宁凌的病床便,坐到了椅子上问。
“是, 妈妈来给我送饭了。”宁凌说。
“妈妈?”安时清楞了一下,脑子里想起上午遇到的女人。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她肯定是我妈妈!做的饭菜都一样味道。”
怎么可能呢?现在连他的异能都几乎消失了, 按理来说就是宁巧还活着, 也已经失去了异能,做不出原来的味道了吧。
“宁凌,你记错了吧。”
“真的没有, 你闻到味道了吗?应该还没有散去。”
安时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宁凌突然很是难过一般,“我问过她了,她说她觉得我是她的儿子是因为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是她的儿子。上午我们坚定否认后,她就想明白了, 自己只是做了个梦,现在她不愿意认我了。”
安时清呼吸停滞了一秒。
然后开始心慌。
他没说话, 勉强笑了笑,“也不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