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跟了季然大半个月,直到今天有把握了,又在宾馆走廊里等了会儿,这才破门而入,等着抓住这把柄。
可是当他进去之后,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把床底、柜子、门后都找了一遍,仍然没人。但床上还带着热气儿,显然人刚走。他走到各个窗户前,扯开窗帘,朝外看了看。这里是三楼,楼下是小巷子,如果说是那个陈霭要跑了也不是不可能,但季然显然没这本事。更何况,季然和陈霭怎么提前预知到的?
季松良皱了皱眉头,又探出头去朝楼下张望。
季然和陈霭就躲在楼下的小巷子里,恰恰好头顶与窗户中间隔着一块放空调的水泥台子。
陈霭仰着头警惕地盯着水泥板板看,一只手搂着季然的腰,另一只手捂着季然的嘴。
季然比他矮一些,此时贴着他,稍稍地仰着头,看着他的下颚。
陈霭懒,没有刻意健身的爱好,但又爱打球,运动量不小,所以有很结实又不夸张的肌肉,从头到脚的线条都很好看。
季然收回目光,侧了侧头,又看向陈霭受伤的手臂。刚才他让陈霭先走,陈霭不愿意,三两下抓着衣服给他套上,一只手半抱半扶着他,带他从窗口一起逃了下来,结果不小心就窗外乱七八糟的架子划拉出一条口子,从手腕到手肘,血流了满手。
陈霭听了会儿上面没动静,稍微放心,低眼就见季然盯着自己的手看,以为是季然不高兴自己捂着他嘴,忙松开了手,小声说:“我怕你吓到了出声音……你在这别动,我去看看,如果上面还有人,我就往左边跑,先把他们往那边引,你赶紧往右边跑,右边是大街。”
季然皱了皱眉,说:“你手要去打破伤风针。”
陈霭一怔,瞥了瞥自己的手,有点受宠若惊地笑了:“没事。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