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辛苦,哥快睡吧,晚安!

顾磊也的确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在淡淡地药香中醒来,已经快十点了,他好多年没睡得这么香这么沉了。

炕沿边杵着一副崭新的拐杖,他穿好衣服支着拐站起来,高度刚刚好,用着很顺手省力。

他突然惊奇地发现大腿撕裂般的疼痛缓解了很多,伤处仿佛浸染在温泉中,几乎感受不到往日的剧痛灼热。

小瞧然然了,她的药方很有效果。

顾磊的眼睛亮了起来。

拄着拐走进院子,吴奶奶站起身,石头醒了,我去给你盛饭。

谢谢吴奶奶,顾磊走过去挨着杨妈妈坐下,伸手摸了摸可乐的脑袋,婶,然然呢?

然然上山了。杨妈妈端详他的腿,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喝酒还能摔沟里?

顾磊滞了滞,挑起眉毛,我摔沟里了?

是啊,然然说的,杨妈妈理所当然地点头,不过不用担心,然然说了,不严重,养养就能好。

晚上,林然然给他换药的时候,顾磊低声问为什么说他喝酒摔伤了。

林然然一边换药一边紧抿着嘴唇不说话,顾磊盯着她头顶的发旋耐心地等待着。

她过了半饷才低声说,我不想有人说你残|废了。

她知道,要是村里人知道顾磊受了重伤,一定会八卦地讨论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猜测以后会不会瘸,会不会转业,转业后能干啥?然后再一脸同情地关心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可咋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