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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郭图神秘的一笑,压低声音道:“主公,且随我今夜进城便是,城东的守门将领便是我的堂弟郭牧,我已知晓我的堂弟,他也愿意投到主公麾下,为主公效力,只要主公与我一只偏军,不用太多,两三千人即可,便能今夜给主公拿下邺城。”

袁绍自然是双眼大亮,哪还有不喜之色,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将大将李悝召来,随郭图进城,而袁绍自己却在郭图离开之后,立刻命人准备攻城,也好配合郭图行险,不然万一被人发现,只需紧闭东门那就糟了。

却说郭图领着李悝不敢点燃火把,只是抹黑慢慢朝东门靠近,也不知多久,终归在下半夜到了邺城东门,随着郭图的一声暗号,东门果然徐徐打开,边有一员将领过来,望着郭图等人藏身之处招呼:“大哥,我是郭牧也——”

“我在这,”郭图从草丛里爬出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才低声道:“城中可有发现?”

郭牧摇了摇头,能发现什么,只是慢慢招呼李悝领着人进城,而此时袁绍大营忽然动了,登时见惊动了城上的高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袁绍大营身上,只是半晌没见动静,心中正在惊异,却猛然注意到城中的狗都在狂吠不已,心中忽然一惊,不由得脸色大变:“不好,中计了,一定是出事了,兄弟们快都随我去州牧府救大人。”

也亏得高览反应快,生性又谨慎,这才让韩馨留住了一条性命,却说高览急匆匆的领着几百人奔州牧府而去,哪知道半路上正好郭图相遇,双方一见面,不用问话也都明白了,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大军,高览不由得大怒,只是咒骂道:“姓郭的狗贼,你竟然出卖了大人——”

话音落下,高览已经冲了上去,身后五百多将士也不畏惧,于东市口和袁绍军厮杀起来,喊杀声登时惊醒了城中的百姓,也惊醒了所有的人,其中当然也包括韩馨和沮授,沮授派人出来一看,只见满大街的都是人在厮杀,便已经知道不好,一面命儿子扶着夫人先行去西门,而自己则领着几十家将奔州牧府而去,便在州牧府迎上了惊慌失措的韩馨,不及说话就被韩馨拉住:“公与,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言语间颤抖着,显然心中畏惧,让沮授不由得心中一叹,这等胆量如何能成就大事,可惜州牧一职,只是此时可没有时间容沮授多想,只是拉住韩馨:“大人休要多说,快随我出城逃命吧,邺城已经破城了。”

这话让韩馨身子一抖,那还有什么注意,却还想着自己的儿子和夫人,只是颤着声道:“且稍等,我去将妻儿唤出来一起逃命。”

自然派卫兵赶忙去请妻儿,却那里知道卫兵到了后宅,只是将城破的消息告诉了韩馨的妻子,却如何也想不到这夫人此时还不忘收拾金银细软,最后若不是韩馨的儿子强行将母亲架走,却还不知道要磨叽到几时,只是等的外面的韩馨和沮授心焦如焚,沮授心中叹息不已,自古成大事者不予妇人之言,韩馨终究不是可以保的明主。

沮授护着韩馨及他的妻儿,一路仓皇朝西门逃去,没有走出多远,正迎上血战一番的高览,原来高览眼见已经无能为力,知道邺城终究不报,从城中就能听到外面的鼓噪声,想必是已经开始攻城了,所以便当机立断,一面前往营救韩馨,一面派人去招呼城上的守军汇合,一起朝西门夺路而逃。

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高览只是恨恨的骂了一声:“郭图那狗贼害了大人,可惜没有能占了他的狗头,只将那郭牧斩了,却被那李悝逃掉了。”

说话间,又有不少冀州兵前来汇合,城中乱成一片,亏得高览胆大心细,一面收拢残部,一面奔西城而来,到了西城,好在西城还没有乱起来,高览一面命令兵卒开门,一面护着韩馨朝城外奔去,身后也还汇集了一千多兵卒,多是那些老兵,至于其他的新兵早就傻了眼,像是无头苍蝇一般。

只是可怜韩馨才出了西门没有多远,行至距城不过四五里的一个叫做放马坡的地方,本就慌乱不堪,又已经心生绝望的韩馨,偏偏老天爷和他过不去,从邺城一路跑过来,甚至连一匹马也没有,想他韩馨贵为州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此时一路急匆匆的奔下来,若不是有亲兵搀扶,却是早就坚持不住了,却那里想到,就在这放马坡前,刚刚到此,却忽然听一声大喝,便有一标人马杀了出来,为首的一名将领哈哈大笑:“韩馨,还往哪里跑,我家主公早算定你会朝这边来,特命我来此接你回去。”

原来郭图走后,袁绍思虑一番,得许攸提醒,便拍了一名小校领军一千去了南面的帽儿山,又派一千军,便由这小校率领来了放马坡,无论走那边都别想逃走,虽然攻克邺城,冀州等于落在他的手中,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袁绍还想逼着韩馨将州牧之位让给自己呢,如何能让他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