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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一呆,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对呀,二十八那天,算算也就还有五六日的时间,听说并州把事情办得挺大的,刘岩那小子到是好运气,一下子俩,家里还有俩,要是咱也有那么好命就好了——”

大帅点了点头,后面的话根本没忘耳朵里听,雷公也是胡说八道满嘴放炮的主,后面的只是赤裸裸的嫉妒和羡慕,或者说食色性也,大帅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还有五六天,这一次抢掠雁门郡,于郡兵接战了一回,就知道并州兵不好对付,看来这个刘岩统兵也还不错呀,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必须要摸清门路,不然早晚是要面对的,心中一动,朝雷公沉声道:“你去给我把杨凤找来,我有事情交代他。”

雷公应了一声,在黑山这个体系之中,雷公杨凤白绕罗市等人算是跟着大帅最紧的人,大帅此时找杨凤自然是有事情吩咐,便应了一声转了出去,果然没有多久,就有一个精瘦的汉子撩开帐帘走了进来,朝大帅一抱拳:“大帅,你找我呀?”

“恩,坐下说话吧,”大帅嗯了一声,略上还有些迟疑不决,片刻才低声道:“我正有件事请要你去做,不过其中有些危险,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杨凤一愣,不由得笑了:“大帅说笑了,咱们当初随着大良贤师造反,本就是提着脑袋过活的,到如今那上百万的兄弟不都烟消云散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就算是我们要不是大帅收留,领着我们于朝廷周旋,只怕也早就被消灭了,什么危险还没有经过,又怎么会害怕,大帅有事情吩咐,便尽管开口便是。”

大帅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一正:“杨凤,过几天是并州之主刘岩的大婚之日,我需要一个人过去去探一探刘岩的虚实,你可能走一趟?”

杨凤一呆,难怪刚才说有危险,还确实有危险,他们刚刚劫掠过雁门郡,已经和并州方面结下了仇怨,这时候再上门的话,指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过随后一想,杨凤到是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不能,大帅是多虑了,刘岩近日大婚,难道他还能在这时候起刀兵不成,我这就带人去并州——”

“杨凤——我不是让你令人去并州劫掠粮食,而是让你去给刘岩贺喜,恭贺新婚大喜,那可是深入敌人腹地,跑到刘岩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看刘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帅望着杨凤,眼中不断地闪动着一丝丝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杨凤迟疑了一下,却是哈哈一笑:“杨凤谨遵大帅之令,并州也费事龙潭虎穴,我是去恭贺大喜,刘岩难道还能对我动手不成,我这就下去准备一下,这两天就赶去并州,自然不会让大帅失望的。”

话音落下,杨凤便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大帅一个人在沉思,却不想没过多久,帐外忽然有人来报:“大帅,山下有人自称是公孙瓒的臣僚,有要紧事要和大帅商议。”

“公孙瓒?”大帅一呆,却是有些不明白,他和公孙瓒可没有什么交往,不过略一沉吟,却挥了挥手:“那就将来人请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公孙瓒究竟要做什么。”

兵卒下去不过片刻就领上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将领,虽然身材不高,但是走路之中便知道是练家子,自然就不是那些文士,果然那人进了大帐,朝大帅一抱拳:“护辽校尉严纲拜见平难中郎将。”

平难中郎将天下只有一人,便是黑山贼的大帅张燕,原名褚飞燕,后来张牛角死后被推为首领,便改成张燕,以此怀念他的恩人张牛角,本是常山真定人,黄巾起,合聚少年为盗,众万余人。与张牛角合军。牛角死,众奉燕,故改姓张。燕剽捍捷速过人,故军中号曰飞燕。其后人众寝广,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诸山谷皆相通,其小帅孙轻、王当等,各以部众从燕,众至百万,号曰黑山。灵帝不能征,河北诸郡被其害。燕遣人至京都乞降,拜燕平难中郎将,这便是张燕平难中郎将的出处。

严纲本是朝廷派遣,乃是地地道道的朝廷将领,其实心中就瞧不起这些泥腿子出身的黑山贼,所以才会在一见面就称呼张燕的官称,要不是主帅公孙瓒有事情要相求于张燕,严纲根本就不会来和张燕见面的。

张燕点了点头,看得出严纲的倨傲,不贵哦张燕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一锅一个没有心胸的小卒子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下坐在案前也不动弹,只是上下打量着严纲:“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严纲脸色淡然,见张燕并不让座,也明白张燕是故意的难为他,不过严纲却懒得计较,一屁股坐下也不用张燕相让,自我感觉比较良好:“将军,我是奉我家将军的命令前来和将军商量一件大事的,我家将军想请问将军,可有意拿下常山国作为根基,若是将军有意,便继续说下去,若是无意我这就回去禀告我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