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淮牵着沈白舟下车时,门口已经站立一位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迎接他们。
沈白舟很乖,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您好。”
管家笑眯眯说道:“小少爷您好。”
啊。
沈白舟被这一声称呼给弄懵住,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陆时淮。
“没事。”陆时淮引他进门,“别害怕,他们都很喜欢你。”
沈白舟神情踯躅,因为喉咙有些发紧,他想将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给解开,手指刚碰上纽扣倏地想起什么。手指狠狠捏了一下陆时淮的掌心,“都怪你,叫你别亲这里。”
他脖颈下方以及锁骨那块的位置,都留下十分明显的吻痕,在瓷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有一股凌乱的纯欲感。
沈白舟本来准备好一套看起来很乖的衣服,结果被陆时淮一通乱作,只好找出一套能遮住的衣服。
“走吧,我爸在楼上。”
沈白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陆琛第一次见沈白舟是在他刚生出来的时候,那时爱人因为早产死亡,沈白舟被放在暖箱里,陆琛也曾因为怨恨只看过他一眼。
当时陆宅就跟一团浑水一样,乱七八糟,势力盘根错节。
陆琛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个小孩,再加上忽略他能造成一种妻子还在的假象,于是本就没放多少心思的他后来更是不管不顾。
直到有一次医院又给出病危单。
早产儿有时候天生比正常婴儿体弱,甚至以后可能会产生多种合并症,那时陆琛也是打算放弃。
可是看着和爱人相似的轮廓,陆琛首次感觉到难以抉择,可能有的人天生不该死,就像沈白舟,那么弱,呼吸都察觉不出来,可最后还是坚强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