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没有什么营养。
吃饭时秋雅丝毫看不出哭过的模样,沈白舟讲了个笑话逗得她直乐,不过他没太大胃口,吃了一小碗将碗放在桌上,手指在褚乐面前点点笑言:“什么活都没干的小乐同学负责洗碗。”
褚乐比划一个OK的手势。
“那我去洗澡了。”
其实冬天沈白舟很不愿第一个洗澡,通常是等褚乐洗完澡,浴室有热气之后才去,不然脱衣服的那几秒就足够冷得发抖。
沈白舟洗完澡出来时有点困,跟他们说了声今天逛累了先去睡了,褚乐看了眼手表,嘴里嘟囔:“才七点五十,哥你怎么睡这么早?”
沈白舟摆摆手懒得回应。
他进房脱掉披着的外套沉默地掀开被子钻进床上缩成一团。
床上有点冷,冰凉一片。
他在黑暗中眼睛睁开半晌,最后从枕头旁边拿出手机给陆时淮打了电话,这次跟平常不一样,电话嘟过一声便被接通。
“舟舟?”熟悉的声线传来,这是让沈白舟潜意识觉得能够依靠的人,是不同于女性的依赖,是一种能够无需担忧,不需要快速成长,不用考虑所有后果,可以随处撒野不用后怕的依赖。
沈白舟的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掉下来。
他声音沙哑带着令陆时淮难受的哭腔问道:“哥,你什么时候能来见我啊!”
他哭完把脸颊往衣服上蹭,闷着声:“我好想你。”
随后又是细碎的哭声,呜呜咽咽。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没有听到回复的沈白舟将脑袋闷在枕头上,不再说话。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