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师听不出来，男的女的不都一样？”

签名表往后慢吞吞传递最后到了代课的少年手里，他头上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有几根压不住的翘毛从里面钻出来，少年脸上还挂着口罩将整个面孔遮得严实，只露出一双带着点困意的眼睛。

沈白舟将表接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没带笔，于是找旁边的男同学借了支黑笔，在陈白洁那一栏上潦草几笔潇洒写下几个字。

“哥们你字不错啊！”借笔的同学脑袋凑过来说了句。

沈白舟挑下眉，不怎么谦虚:“是还不错。”

他将表格签完把笔还回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沈白舟扯了下帽檐遮挡住略有些刺耳的光线，随后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他早上刚替人代完六点的早自习，接着又跑到这边替一个女生代公共课，现在正是困得不行。

沈白舟还没睡多久，困倦之中有人用胳膊碰了碰他，一个劲低声说:“选c，选c。”

老教授再次喊道:“陈白洁？”

沈白舟眯着眼睛站起来，他口罩被拉下来一点，脸颊上露出睡觉才有的红痕。

“原来是个男生啊，我以为是个女孩子。”老教授笑着说了句，“同学，这道题你有什么答案吗？”

沈白舟打了个哈欠，浑身带着懒意:“选c。”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选c。”

“哈哈哈哈哈，这是问答题啊！”

沈白舟侧头往旁边的男生看去，男生面色崩溃说:“我是说让你别睡了啊！！！”

哥们，那你这口音也瓢得有点狠。

沈白舟取下帽子，重新看向老教授:“不好意思老师，我刚才没听清，能将问题再描述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