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头上戴着顶黄色帽子,围巾把脖颈围得严严实实,屋内开了暖气比外面暖和很多,再加上沈白舟哭得幅度大,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陆时淮手拍打着小孩的后背安抚,将他的围巾和帽子取下,又用热水打湿的毛巾替他擦脸,沈白舟一张小脸被擦得满是通红。
“嘴碰到嘴巴是不会怀宝宝的!”陆时淮说道。
可沈白舟固执地摇晃着脑袋,手拽住他的衣角,小脑门抵在陆时淮的腰上,“我妈妈说过的。”
沈白舟向来很听秋雅的话,对他妈妈的叮嘱从未有过怀疑,一是因为秋雅是长辈,小孩对于长辈而言总有一种依赖和信任,二是因为秋雅是他妈妈,体贴他爱护他,所以沈白舟向来不会怀疑秋雅骗他。
“哥哥,怎么办啊?而且之前肚子的崽崽还动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沈白舟因为哭得太厉害,现在几乎是哑着声音说话。
他说完又把自己刚刚称体重的事情告诉陆时淮,还怕他不信,牵起陆时淮的手撩起衣服往肚子上摸。
陆时淮目光朝掀开的一角看去,白白净净的,跟熟睡中的奶猫露出的肚皮一样,皮肤跟果冻一样看着就嫩。
在快要触碰到沈白舟的肚皮那刻,陆时淮收回了手,一种觉得莫名不太妥当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哥哥,你是不是不信我?”沈白舟的嘴唇因为沮丧撅起,眼睛明亮恍若在清澈的水底淌过,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次淌出泪来。
陆时淮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他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转移了话题:“厨房那边有刚烘焙的拇指饼干,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