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绪完全被骇住,似乎从哪方面回答都是错的。
痛楚从四肢百骸传遍全身,他抱紧了脑袋捂住身子去缓解,有血淌过眼睛使得视线模糊一片,郑绪突然想起,是自己父母把他送到陆时淮手里泄气的。
陆时淮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烦躁的心情了,从上次陆琛警告过他后,烦躁的情绪仿佛在这时达到了临界点。
他从未这样过。
程知鹤在旁边看他,“你刚才不该出手。”
陆时淮冷着声回道:“我知道。”
两人回到教室,有人跟陆时淮说:“刚才有一个小学生过来找你。”
“嗯。”陆时淮冷冷地扫过自己的手,手背上还依稀残留着鞭策过的伤痕。
陆琛说得没错,既然身为一把合格的刀,那就应该摒除掉多余的感情;为了避免事情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倒不如从现在开始消除祸端。
最后一道放学铃响起时,沈白舟连书包都顾不上收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焦急,仿佛自己迟了一步陆时淮就走了。
可当他赶去的时候,听到周围的姐姐告诉他,陆时淮下午根本没有来上课。
沈白舟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失魂落魄地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平时两个人走的道路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显得格外空旷。
回到家里胃口也比平时小了不少,秋雅问他怎么了,沈白舟随便扯了一个谎搪塞过去。
沈白舟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从口袋里拿出装着礼物的小盒子,依旧精致漂亮没有一个角落是破损的。
可他看着就是难受,眼底有泪要出来时赶快用纸巾轻轻地压住,怕流到伤口变得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