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住气,重新回到卫生间一圈一圈地巡视,将每个厕所的门全部打开,确实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只看得见细小的苍蝇不停嗡嗡。
陆时淮正欲往外走,忽地又停下,他闭上眼睛沉住气去识别各种呼吸声。
有均匀的。
有急促的。
更有……害怕带着哭腔的。
陆时淮倏地睁开眼睛,向旁边伸出手,保镖拿出随身携带的黑色手套递了过去。
陆时淮快速戴了进去,目光锁定,将卫生间里唯一的,一张足足有半米宽的镜子给取了下来,里面躺着双手和双脚被绳子束缚住,整个人缩成一团哭成泪人却动弹不得的沈白舟。
沈白舟面无表情地将人抱下来,沈白小手揪紧了陆时淮胸前的衣服,泪水都沾在上面,鼻涕更是不受控制地流。
他嘴里塞着的东西被取下,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哥、哥哥,我怕”。
陆时淮注意到小孩露出来的肚子上留下的印记,后面的裤子更是往下垮露出一半的白色短裤。
陆时淮沉默地将他整理完毕,抱着他出门,一路上小孩的脑袋都抵在陆时淮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抽搭搭地哭。
等将人抱进车里,沈白舟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喊了陆时淮一声。
可陆时淮几乎是阴着脸,脸上的表情根本好看不到哪里去,本来就冷的一张脸此时更是寒上几分。
“哥哥。”沈白舟抹了一把泪,想去牵他的手臂,至少能获得一点点的安慰和温暖。
可陆时淮一把将他拍开,就跟第一次,沈白舟去碰他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