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收回透过车窗观察少年的视线,换了个姿势坐着,两人之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边的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
“你需要成为一把合格的刀。”男人的话戛然而止,意思点明一半就够了,陆琛又重新阖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陆时淮黑色的眸子沉了沉,目光淡漠直视前方,“是,父亲。”
车子拐了个弯行驶了数分钟后停下。
雨势基本上已经小了不少,星星点点飘着。
司机和管家分别下车撑伞,陆时淮下车的地方已经铺上了地毯,避免到时候踩到水洼后淤水溅到裤管。
门口的别墅宏伟辉煌,铁门两边都建着用来辟邪镇宅的石狮子,呼啦一声大门缓缓自动打开,一行人由外往里走。
沈白舟在二楼房间里坐着捣鼓玩具,早上窗户未关,雨夹杂着风从外面飘进来凉飕飕的,沈白舟起身去关窗,忽然发现隔壁那间许久没人住的大房子底下站满了人,头上个个顶着一柄黑伞,远远望着就气派十足。
沈白舟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场面,现在亲眼见着有点挪不开眼,他晶莹的眼眸随着底下阵势的变化而挪动,他稍微抻长脖子想看的更清楚些,雨水打在脸上阵阵发凉。
有点冷了,他收缩回脑袋簌然觉得像是被人盯上,沈白舟四下张望,倏地隔空对上来人睥睨的冷淡视线。
那人模样是一个比沈白舟大几岁的男孩,穿着服帖的西式校服,面前的领结一丝不苟地系在脖间,眉眼俊逸,十二三岁的年纪,浑身上下又透着与自身年龄不太匹配的成熟感。
他站在旁人给他撑着的伞下,制作精良的衣服上没沾到一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