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说罢,又觉得不对劲儿。他舔了舔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又补充了一句:“我曾经……喜欢过你的那件事。”
周敛锋的目光瞬间又沉了两份,他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没有。”
姜末的动作明显一顿,继而又拨弄了两下根本没头发的鬓角。他没有抬眼,可是指尖却攥起发白。
周敛锋靠在了椅背上,似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姜末,我没做过。我甚至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当时,是因此……”
他话还未问完,姜末便瞧见急诊室门口的灯从红变了绿,有医生护士摘了口罩出来。
姜末来不及思考刚才周敛锋是不是对自己说了什么话,赶忙上前去,急忙忙地凑在医生面前。他蹭了蹭自己的手,也不敢抓医生,只是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问道:“大夫,麻烦您了,我老舅怎么样?”
医生也认真地回答:“现在没什么大事了,转到重症监护室看几天,观察一下。你这病情是复发,更要留心。”
又是嘱咐了半晌,姜末一个劲儿地点头,使劲儿地往自己本就容量不大的脑子中记。周敛锋就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将医生一切的嘱托,全然记住。
一旁的护士又说:“麻烦您两位一个来和我去付下费。”
姜末又点点头,跟了上去。可是没走到半截,一摸兜——别说钱包了,他竟然是连个手机都没拿出来。一时间冷汗蹿上了他的脖颈,他脑子又嗡了一下。
护士见他不懂,又问:“您怎么了?”
姜末摇摇头,干涸的唇瓣渗出了血来,他不住地用舌尖舔着来掩饰他的尴尬。他不知该怎么说此事,也不知道现在医院是不是还能让他回去取。
他手脚有些发麻,却是忽而感觉到手上被人塞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