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换了衣裳坐在一边,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对对对,你碰那衣裳就没事,我碰了就烧起来,那禁制长了眼,专跟我过不去。”

月淮风赞许道:“不错,女子衣裳,女子触发禁制,合情合理。”

服,大写的服。

乔荞哼了一声,不跟他争辩。

好,好得很呐,有本事别让她找着场子报复回来。

且看吧,且等着吧,有他吃瘪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衣服确实有些不正经,件件布料都少得可怜。乔荞联想到之前弥月洞的事,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衣服烧了倒也没觉得多可惜,不穿就不穿罢,她本来也没打算穿出去。

只是月淮风专门喜欢跟她对着干,戏耍她,她早晚得找机会整他一回。她当然不会傻到相信那些禁制的鬼话。

翌日,辰时初,月淮风硬把乔荞拉起来御剑前往净月台。

这小妞往常不睡到晌午是不起的,明明晚上睡得也挺早,不知哪来这么多瞌睡,这会儿在他怀里还能打着哈欠睡着。

趁她睡着,又免不了偷亲,偏头悄悄在她脸颊啄了一小口,月淮风扯了扯披风将她裹紧,免得受风了又着凉。

上界三大门派之间除了净月台有修士飞升,平日不多往来,消息闭塞。

昆吾门内斗,新婿上位,墟阳剑门断然也没有给天鉴宗通风报信的道理。

月淮风带着乔荞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天鉴宗虽然感到惊讶,仔细一想,其实也不难猜。

两个月前,来净月台迎接飞升修士的还是昆吾门第一任飞升的掌门赵恒宫,一个月前,又换成了江知行和江孟春。这父女俩从来不和,解决了赵恒宫后狗咬狗,被外人趁虚而入也不足为奇。

月淮风甫一落地,风衍便急急忙忙迎上来,“槐儿,你怎会独自前来!你岳父呢?”

这个蠢货,几日前他来墟阳时不是就已经议定,找了人假扮江知行来净月台吗?他怎么会自己来?还把那个傻妞也带来了?

明明那时候看起来是个挺机灵的小子,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如今他这样大咧咧出现在天鉴宗的面前,不是直接告诉别人昆吾和墟阳已经联手了吗!

风衍不问还好,一问,月淮风故作慌乱,悄悄把他拉到一边:“叔父,那个人死啦!我本来是安排他不许乱走的,结果大婚那天他自己跑出来,不小心被易师兄被砍死了。孩儿起初到处找不到人,还是在乱葬坑里发现的尸首……”

能飞升的修士是何等耳力?他没有用秘术传音,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吐字清晰,几乎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天鉴宗的掌门尹不周端坐在法阵广场上方的高台,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

天鉴宗主修剑道,辅修五行,在下界时就是根基深厚的大仙门,作为下界杀妻证道飞升第一人,尹不周更是心狠手辣、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