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风表情复杂,实在想不通她的意图。那朵蒲公英花还别在他耳边上,乔荞靠近伸手,他下意识后退,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又僵住身体一动不敢动。

她却只是把花摘下来随手扔到路边,“瞧把你吓得。”

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耸耸肩往山下走,对他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倒显得他小题大作了。

这时节风大,白云被赶着走得很快,落叶被风卷上了天,她身上穿着昨天从他住处掳来的衣裳,衣摆和袖子很长很大。

狂风吹动长发,迷了眼,她踩中衣摆从山道上往下跌,月淮风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捞回来,像提小鸡仔一样提着站好。

两个人每一次接触,系统都会提示积分增加。

乔荞理理衣服,走出两步又回头,伸出一只手,“给我牵。”

月淮风迟疑片刻,还是把手递过去。

一路回去,他随时准备回答她各种问题。但她什么也不问,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在炎热的夏日汗湿,滑溜溜的,好几次都差点松开又被她在衣上揩干握紧。

乔荞安慰他,“我对你没二心,你放心好了,要不这样,你答应以后给我找男人怎么样?”

月淮风不解,“什么男人?”

“唔……”乔荞咬着手指,“可以提要求吗?那就长得好看、有钱、对我好,一个不嫌多,两个不嫌少,嘿嘿嘿。”

月淮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临别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什么。”

月淮风说:“月怀。”

乔荞说:“我叫乔麦。”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改口。

“月淮风。”

“乔荞。”

她噗呲一笑,“我真的叫乔荞。”

月淮风说:“平时还是称我为风槐。”

两个人约定子时相见,月淮风似乎有什么大事要说,乔荞准备回去睡觉晚上再来,与他在水田边分别。

被牵过的手心黏糊糊的,触感很不真实,月淮风把手伸进水里泡了一会儿举起来看,还是烫得厉害。

乔荞躺在树洞里,晒了一下午太阳脸蛋红扑扑。说来也是奇怪,两个爱撒谎的大骗子,心里揣着不同的目的,互相说着承诺的话,却莫名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