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酒酒味颇重,初入口时劲头大,很有几分烧刀子的感觉。
不过此酒得后劲小,沈况觉得还能受得住。
一口酒一口菜,如此得日子神仙不换。
台上爷孙俩这时候又奏完了一曲,方才听伙计介绍沈况甚至忘了台上的那对爷孙,不过当台上声音停下后沈况又不自觉地看了过去。
是一曲奏完的停顿。
夜色渐渐涌上,来酒楼吃饭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不少都是如沈况这般在此休整的赶路人。
其中,一个模样精瘦的年轻人引起了沈况的注意。
那年轻人年纪与沈况相仿,一身打扮也算不上华贵,整体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过看样子他对这酒楼很熟悉,不待伙计接引他就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后他还时不时的与周围客人闲话,几人有说有笑,气氛不错。
沈况又在那年轻人身上瞥了几眼后这才收回视线。
人一多,嘈杂声就慢慢起来了,这对原本为了听曲的客人不算友好,只不过这种事难免,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又一曲奏完后,台上那对爷孙俩便打算收拾东西下台去,后面还有其他表演。
不过就在两人收拾东西期间,不一样的声音冒了出来。
沈况闻声看去,就是方才那个精瘦年轻人,他一边说周围还有人在拱火,一唱一和,自娱自乐。
片刻后,那年轻人得寸进尺的站起身指着台上那位小姑娘,而视线却是看向了老人:“余老儿,这么着急下去作什么,和你孙女再多弹几曲啊,大爷们爱听。”
精瘦年轻人的言语有些轻蔑,还带着几分调笑。
他说完,周围那几个人接连附和。
台上老者也认识这个精瘦年轻人,更知他的脾性,所以压根没有搭理他。
也许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挂了面子脸上挂不住,那精瘦年轻人仰头喝了一杯酒,随即不由得大声道:“余老儿你是不是不识好歹?兄弟们都在这儿,你不给我们面子?”
精瘦年轻人说话间,爷孙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小姑娘下意识朝爷爷身后靠了靠。
老人还是没有搭理他,而那精瘦年轻人见状便就要上台去要个说法。
他离开位子后,他身边那几位看戏不嫌事大的朋友交头接耳,笑得极为放肆。
沈况见状摇了摇头。
眼见精瘦年轻人就要过来,那老人站直身子开口喝道:“吕平,你抽什么风?别人为了看你笑话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来这里,你有钱喝酒吗?”
老人一语中的,吕平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见吕平发愣,老人又看向那边拱火的几人,眼神不善。